
一日一谈
目录:
- 1 莫索里尼的算盤 -
- 2 談華僑 -
- 3 人物月旦 -
- 4 袁世凱之為人 -
- 5 上下相蒙 -
- 6 德俄之戰與日俄之戰 -
- 7 關於本屆全國運動會 -
- 8 中西學術的談屑 -
- 9 我的幼年 -
- 10 獲得神學博士學位以後 -
- 11 楊谷山孝廉服官秘訣 -
- 12 文談 -
- 13 我與高麓 -
- 14 袁世凯舆丁汝昌 -
- 15 和百十來個雞毛帚周旋 -
- 16 辛亥革命後南京政府第一個黄花岡纪念日 -
- 17 從高麓囘國以後 -
- 18 劉省三(铭傅)舆張香濤(之洞) -
- 19 其昌洋行舆招商局 -
- 20 借款 -
- 21 巴黎的金剛鑽舆「南京」 -
- 22 拿破嵛第三的政燮 -
- 23 蔡孑民先生舆廿四個學生學拉丁文 -
- 24 從震旦到復旦 -
- 25 意阿戰争中的面面觀 -
- 26 關於震旦舆復旦種種 -
- 27 猶太人問题 -
- 28 憲法總题 -
- 29 新貨幣政策之後果 -
- 30 閔妃之死 -
- 31 鄭孝胥與溥儀 -
- 32 再論政府的貨幣政策 -
- 33 拿破嵛的軍事天才 -
- 34 兒童時代的幻想舆兒童教育 -
- 35 經學舆「月亮」 -
- 36 杜工部的描寫天才 -
- 37 谈屑 -
- 38 關於馬眉淑先生 -
- 39 孔教所給舆中國的影響 -
- 40 孔教所给舆社會的影響 -
- 41 說謊 -
- 42 關於貨幣之發行與现金儲藏問题 -
- 43 我的孩重時代舆宇宙觀舆家教 -
- 44 雜谈 -
- 45 ‘Being’的問题(一 -
- 46 ‘Boing’的問题(二) -
- 47 雜谈 -
- 48 清季外交界的趣聞 -
- 49 菲律濱的獨立 -
- 50 中國各大學数授所應做的事 -
- 51 中西各國元首學問上的比較 -
- 52 欧美的社會學者和歷史家應當到中國來究研 -
- 53 生物學上的「親善」现象 -
- 54 談屑 -
- 55 中國人的演說 -
- 56 中國人應知道國家是什麼 -
- 57 所謂文化 -
- 58 談屑 -
- 59 再談國家 -
- 60 三論國家問题 -
- 61 雜锬 -
- 62 好學生 -
- 63 「怯懦」舆「残酷」 -
- 64 勝敗的關頭 -
- 65 所謂「禮教」問题 -
- 66 所謂「禮教」問题(前談 -
- 67 所謂「禮教」問题(再談) -
十 獲得神學博士學位以後
余正式在學校讀書的生涯,至獲得神學的學位便算告終。畢業而後,我們教會裹就教余在徐匯中學任校長兵兼任教務。余當時的研究有三方面!一,神學,二,哲學,三,数理。神學為我们宗教徒必修的科學,而且為最高的學問。哲學舆數學则為余最有興趣的科學。神學酶封象為第一原理,為造物主,其最然解答為不可知,所谓『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,』所谓『玄之又玄,聚妙之們,』而哲學舆数學的對象则為可知之物,即由渾而求其畫.,由顯而求其微, 由具髓而求其抽象,或由已知推知其求知。余當時雖任教職,卻仍努力於斯二者 但余辫於校務與教務亦未敢絲毫忽视,學生每逢考试(科學舆童子試)應試者颇多,余必親自送考.,說來也很奇怪,這些學生雖已入學堂,而應舊時考试者反多能護送。故余雖為教徒,而對於學生的中國經史子集之文的講習;颇知注意:教會中人因此不放心余,懼余把學生都變為翼教徒(孔教)遂命我專任研究天文的责務。但這時徐家匯還沒有现代研究天文的儀器,只有利馬實從前用過的一架舊儀器,『英雄無用武之地,』於是就轉而專攻數學,但是,就這樣他们還不放心我,終把我調到南京,派我譯数理諸書。余颇不耐,因為余在徐家匿匯已著有數理書百餘卷,盡皆束之高閣,不為余印行問世,多譯多著何益?(余意當時余之著述之不能出而問世,實有兩種原因:一,不以余為然者的作梗.,二無人能鉴别余的著作的好壤,遂使余數年辛苦,付之蠹魚!)兼之,當時在南京教會中一個厨子是一個極龌龊的外國人,他做的飯食简直不能下口,而且極有礙於衛生,於是我就不辭而別,自己一個跑囘上海.
這時予長兄『建動』在淮軍辨理糧台,深得李文忠公的信任,而山東藩司余紫垣先生,是長兄的至友。因命予往山東就余學習作宦。余因家兄之故,極優待予。又因予精神,遂命予掌理文案,後來他兼署魯撫,遂把他的藩司的牙章交予,除極必要的公文须请示於彼者外,均由予代為書行。余藩司的幕僚以及山東官埸中人,皆樂舆予谈,因為那峙一班旗漠的官僚,眼光均未出國們一步,封於世界各國的情形,一黠也不曉得,予則舆教會中西人往來者多,又因余多讀西書故東西南北,四海九州,上天下地,無所不谈,這在那班面圑圑的朋友们看來,我實在了不得,故遇有國際問題發生,多就商於予,然而彼輩因謬於中國獨尊之兄,稳是『夜郎自大,』與之谈瀛寰事,猶之乎同他俏談西遊記『華胥國』差不多,未嘗置信也。李文忠却不然,又忠極好問,彼舆會文正不同:文正莊嚴自重,文忠則脱略禮貌,好舆厨僚谈心。有不知未嘗不問,問後未嘗不解。余當為之講述西洋哲學問題,文忠聞而豁然贯通。忽一日問侗鄉某道員道:『何為抛物绦?』某答日:『撒溺就是抛物絃:』文忠哑然!文忠之問固可欽佩,而某道員的善於譬喻更是妙不可言,莫如鞋子所谓『道在溲溺』了!